“甭说这些没用的,快去叫人,集中府上所有人,直奔衙城东门外刁家。”邵兴喝令道。
“管家,发生啥事了?大清早,吵吵嚷嚷的。”薛嵩从居室探出身来,一边拴着腰带,一边问话。
“哎,没用的狗奴才!竟然让刁秧逃跑了!”邵兴厉声大骂道。
“什么!刁秧跑了?怎么可能?我已经绑住了他的手脚,还塞了他的嘴巴,他是如何逃走的?”薛嵩大为惊骇,突然将目光锁定在小六子的脸上,十分肯定地说道,“不对!一定有内鬼,肯定是有人偷偷放走了刁秧。”
“对!一定是他!柴房只有他有钥匙,一定是小六子监守自盗,偷偷打开柴房屋门,放走了刁秧!”邵兴也将矛头指向了小六子。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绝对没有放走刁秧!”小六子急眼了,大声呼喊。
“昨夜,我们从东院将刁秧带回柴房时,刁秧被绑上了手脚,塞上了嘴巴,当着你的面,丢进柴房的。没错吧?”邵兴振振有词道。
“没错!可是……”小六子应道。
“把刁秧推进去后,是你亲自上的锁吧?”邵兴质问道。
“没错!可是……”小六子应道。
“整个夜晚都是你在柴房门口值守吧?”邵兴再问。
“没错,可是……”小六子想要辩解,再次被邵兴打断,“将小六子关进柴房,等候处理。”
“小人冤枉呀!录事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放走刁秧。”小六子哭天抹泪地叫喊道。
薛嵩不管不顾,直接将小六子推进柴房,落了锁,将钥匙别在自己腰间。
“护院,你立马带人到衙城东门外捉拿刁秧。”邵兴指派道,“其他人都跟我来,对舒府上下五大院落逐个检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马光谦看着眼前忙做一团乱麻的人,心中忍不住大骂道,“他娘的!是谁放走了刁秧,老子心里一清二楚,竟然贼喊捉贼,在老子面前演戏!”
马光谦恼怒地望了一眼邵兴和薛嵩,一言不发地回到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