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马光谦脸色暗淡下来。
“人证物证俱在,为何还在抵赖。”马凌虚迷惑不解。
“舒恪认定,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不足于给他定罪。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李承庆这个靠山,笃定李承庆会来救他。故而缄口不语。”马光谦推测道。
“的确如此。舒恪跟那个李承庆关系非同一般。你走后,他立刻派了录事参军何波前来阻止你带走舒恪。不想,只在路上遇到了我和贾菪,没有看到你和舒恪,这才不得不放弃。”马凌虚压低声音说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舒恪被押解到扬州受审,这将会给李承庆的私下运作留下机会。”马光谦一脸肃穆地说。
“吉成说了,贾菪刺杀你,应是受舒恪指使,目的是为了掩盖舒家齐云山私铸恶钱的罪行,刺杀案与私铸案理应合在一起办案,贾氏也理应交给歙州方面一并审理。”马凌虚指出。
“吉成说得对,问题是在扬州他说了不算。”马光谦苦涩地摇了摇头。
“你说是李承庆会责令皇甫侁把舒恪押解到扬州受审?”马凌虚也有所忧虑。
“责令倒是不会,扬州虽然是上州,但李承庆毕竟只是长史,还不是刺史。他比皇甫长史的职位高不了多少。”马光谦思忖着说。
“也是,扬州应该是韦刺史说了算,他李承庆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马凌虚附和道。
“虚儿,舒恪和贾菪被抓走后,舒赋不知踪影,恐舒府群龙无首,你速速请回,盯紧邵兴和薛嵩,找到小六子,依靠萍儿和乳母,应该能找到刁秧被杀的线索。”马光谦敦促道。
“是,女儿这就返回扬州。”马凌虚应诺后,飞身上马,马不停蹄地疾驰,当日日暮,就回到了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