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听父亲说,主母贾氏之所以派人行刺父亲,是因为父亲知道阿翁舒恪在齐云山私铸恶钱的罪行。那日,父亲为了逼迫阿翁和主母答应和离,曾经用这个话语威胁过阿翁。”马凌虚进一步指出。
“啊!竟敢私铸恶钱!舒恪人在何处?”吉成大声质问。
“事发后,阿翁为了掩盖罪行,偷偷潜入歙州齐云山,意欲销毁罪证。被父亲发觉,急忙赶回休宁制止,歙州长史皇甫大人委派团练使肖景天带领官军连夜围剿齐云山,不想,让舒恪逃走,只抓获了十余名私铸者,起获了尚未成型的恶钱数百枚。私铸者正关押在歙州监牢,恶钱已经上交歙州府衙封存。父亲受皇甫长史之命,前来扬州抓走了贼首舒恪,现人应该已经到了歙州。”马凌虚回答。
“案情重大,且慢。容下官先向长史大人和刺史大人禀告一下。”吉成起身步出大堂,来到书房,一蹴而就,将案情简单书写了两份,加了封泥,盖上印章,差人火速交给长史李承庆和刺史韦陟。
而后,吉成返回大堂,继续审问,“贾菪意欲刺杀马录事,应是受舒恪指使,目的是为了掩盖齐云山私铸恶钱的罪行,这与私铸案理应合在一起办理,贾氏也理应交给歙州方面一并审理。至于她是否杀死刺客刁秧的事情,先等私铸案审查清楚后,自然就会水落石出。本官宣布,此案复杂,案情重大,暂缓审理。”
吉成随即大呼,“来人,将罪犯贾氏关入死牢,听候发落。”
“民妇冤枉,民妇没有杀人!民妇冤枉,民妇没有杀人!”贾菪的喊冤声不绝于耳。
“吉法曹公正廉明,民女万分感谢!”马凌虚跪谢。
“平身!速去歙州告知你父亲。”吉成面露微色,起身离去。
马凌虚哪敢迟疑,飞身上马,绝尘而去,向着歙州日夜兼程飞奔。
抵达歙州,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待府衙开门,马凌虚禀告入府,找到父亲后说,“父亲,昨日我已经将贾菪押解到扬州府衙,交给了吉法曹。他简单审讯后说,案情重大,暂缓审理。准备将贾菪刺杀案与舒恪私铸案合并在一起,共同审理。”
“原本就是一件案子。并案审理,有助于案情的推进。”马光谦大喜。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