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唐律例,有事以财行求,财务没收充公。既然马氏不知情,尔等窃取宝珠行贿,这事暂且放下。再来说说你送宝珠给本官的事儿,你意欲何为?”韦陟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贾芪。
“小人只想着为小婿赎罪,没有想贿赂使君。”贾芪狡辩道。
“胡说!已经把如此名贵的宝珠送到我的府邸,还敢说自己没有行贿?”韦陟喝问道。
“小人知错,小人该死。请使君恕罪。”贾芪完全想不到韦陟竟然还来这招,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依照大唐律例,有事以财行求,以所求之罪减半惩处。舒恪私铸恶钱,大罪当诛,你至少应该流两千里吧!”韦陟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使君饶命,使君饶命!”贾芪把头磕的梆梆响,鲜血直流。
“还有你那贤婿舒恪,简直是狗胆包天,罪大恶极!大唐律例,明令禁止,私铸恶钱,大罪当诛,家眷罚没,资财入库。他身为扬州盐纲首,岂能不知律例存在?知法犯法,明知故犯,死有余辜。你是他的岳父,自当严加管教,却疏于教诲,以至于犯下如此恶行。有何面目替他求情。”韦陟训斥道。
“是是是!小人知错,小人知罪。”贾芪宛如一滩烂泥,趴伏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额头上汗水与血水相互交融,不知是血还是汗。
“念及你常为本官诊治疾患,又是救人心切,乱了方寸,故而,不再追究你贿赂本官之罪责,重责三十,永世铭记。可否?”韦陟柔和地望着地上匍匐不动的贾芪,有所触动,叹口气说。
“谢使君不流之恩。谢使君不流之恩!”贾芪竟然伏地痛哭。
“来人,将行贿之人贾芪拖出去,杖责三十,赶出府门。”韦陟大喝道。
门外即刻进来两名彪形大汉,将贾芪按在地上,你一棍,我一棍,上下翻飞,手起棍落,打得贾芪哭爹叫娘忘记了南北。
见贾芪被抬着扔出府门,车夫惊呆了,以为贾芪已经被打死。他赶忙上前,试了试气息,方知没死,轻声呼唤,“老爷,老爷,这是怎么啦?”
“快……快……快送我回府。”贾芪气若游丝地吩咐道。
“是,老爷。”车夫俯身抱起贾芪,轻轻地放在马车上,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