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出来,他是戴罪之身,但你也差不多,他对你家有仇,对你亦是,他出来难免会找你麻烦,你自己可得压住他。”
谢枕弦明白建贞帝和汤樾的心思。
汤樾坐下来:“你去跟刘渊知会一声吧,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谢枕弦转身去了牢里,刘渊看到他突然到访,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皇上已经应允你戴罪出来跟汤大人查案,刘渊,你暂且是自由了。”
刘渊站起来,镣铐哗啦作响,他几乎跑到了门前。
“谢枕弦,你说的真的?”
他站在门口,谢枕弦已经让人打开了门。
刘渊没出去,人还挺谨慎。
谢枕弦叹了口气:“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见汤大人,放心,这种事情我没必要骗你。”
刘渊这才出来,跟在谢枕弦的身后。
四年不见,两人都有些不一样了,中间竖起高高的心墙,一人在外面,一人在里面。
到了汤樾那边,刘渊老老实实跪下来。
“每日都会有人暗中跟着你,你不可以离开,也不许私下审问有关谢家案子的人,每次见其他人都得有大理寺的人在场。”
这些都是规劝谢枕弦的,谢枕弦低头,上次见陈志尚,说是为了陈家的事情,其实也是藏了私心。
谢枕弦知道了陈志尚书房的位置,只是可惜没能进去,而且他也没什么理由。
“我……明白了。”刘渊也知道这暂时的自由有多来之不易。
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刘渊许久没有直接地接触太阳了。
他听完汤樾的话就站在庭院里发呆,谢枕弦已经做了汤樾身边侍弄文墨的小厮,现在肯定待在汤樾这边。
“我想,夜里去一趟陈家。”
汤樾抬起头:“去陈家做什么?”
他还以为谢枕弦是为了陈意浓的案子。
“想夜探书房,去摸摸里面的东西,不然一直这样下去,进展太缓慢了。”
汤樾的想法,是将那些个十九部的人抓来,看看里头有没有知道谢鸣谦事情的人。
但是谢枕弦不想等,所以才想着这样做。
他有武功,上回一趟摸出陈家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