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动作。
汤樾查案四年,也没用过这样的法子。
“难不成章家冯家你也要这样去做?”
谢枕弦沉默了一下,要是情况可以,他还真想这么做。
“陈志尚是只老狐狸,我已经打听过,他的书房从来不让人进去,除了他贴身伺候的唯一一个小厮,别人只要到门口转悠都得挨罚。”
他夜间是宿在丁若琳那里的,恐怕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卧房。
“他那书房只怕是不好进去,你一个人太危险。”汤樾无奈,也不知道该说谢枕弦莽撞,还是说他胆子大。
“我今晚就先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也不会贸然进去。”
看到谢枕弦坚持,汤樾想了想,只说了句:“那你自己注意。”
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谢枕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还没黑,需要等一等。
他走出去,刘渊也正好转身看了过来。
“你且等着吧,明天我了解那些事情之后,就会一点一点粉碎你的希望。”
谢枕弦只是这么看着他。
“刘渊。”
刘渊收回手。
“你在我家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在你眼里,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谢枕弦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刘渊指尖掐进手心。
说实话,谢鸣谦对刘渊特别好。
他自小就到了顺兴王府,成了王府半个小主子一样的存在,那些下人都不敢苛待他。
在没发现那件事之前,刘渊心里是把谢鸣谦夫妇俩当成了自己的双亲。
所以在被背叛的时候才那样痛彻心扉。
“从前的确待我很好,后来我只觉得他惯会做戏。”
谢枕弦倏地笑了一下。
“那我们俩都是一样的。”
刘渊不理解他说的话。
“都是带着自己的想法在揣测这件事情,所以有时候反而会失去判断的能力。”
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谢枕弦暂时还做不到像汤樾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