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突然炸开江获屿冷冽的声音:“齐总,这事恐怕不该由我们翡丽负责吧!”
所有人齐刷刷转向声源。江获屿逆光而来,西装裤还带着赶路时的褶皱。
接到画展出事的消息时他正在机场路上,当即让司机一路飙车赶来。在车上还和法务团队临时开了视频会议商讨对策。
十米、五米、三米……当他在齐闲庭面前站定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抽成了真空。江获屿眼尾微微上挑,齐闲庭瞳孔骤然收缩,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仿佛迸溅出无形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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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长桌两端泾渭分明。左侧是画廊团队,后侧则是酒店高管。桌面上《民法典》与合同文本像战书般一字排开。
“江总,酒店连最基本的安保义务都未尽到,让人混进来破坏展品,应该负主要责任吧。”
江获屿直直迎上齐闲庭的目光,天生微翘的嘴角让他显得游刃有余,“齐总怕是忘了,画廊作为实际管理方,连每日例行检查都敷衍了事,这才是主要责任吧。”
“江总就这么笃定是之前损坏的?”齐闲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江获屿面上不动声色,后背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总经理wendy汇报时说的是今天的监控无异常,其他视频还在排查当中。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袖口,赌的就是对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时间点。
“难道不是吗?”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嘲讽。
两人隔空对视,桌上的文件仿佛都染上了硝烟味。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林渊非常顺手地就把温时溪带进了会议室,她坐在第二排,目光从齐闲庭身上掠过,又落在江获屿肩线上。
她嘴角微微勾动了一下,长得嚣张的人在这种场合确实占优势,江获屿往那一坐就是压倒性的气场。
裴歆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鉴定师打来的电话。他挂了电话就大声宣布鉴定结果,“粘在作品上的是口香糖。”
画廊方你一言我一言的拱火,“这个损伤修复不了吧!”、“林均的画一直在涨!”、“《雨后荷塘》能进双年展”……
温时溪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制服下摆,目光第三次瞥见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