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冷静下来。
“你直说便是。”
“侯夫人所中之毒,起码三到五年,而且是日积月累地持续在下,如今已经毒入脏腑。……”
“可有办法解毒?”
“有。”
常大夫顿了顿,又说道:“可这是慢性毒,而且潜藏至深,如今已经对侯夫人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亏损,各个脏器也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要将这些陈年旧毒一一拔除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主要的是先保住侯夫人的性命,侯夫人如今已经非常危险了。”
“而且不能让她继续被下毒了,否则一切都是无用功。”
江淮衣沉吟良久。
“我娘如何续命,需要什么药材,你跟我说,我一定尽力弄来。”
常大夫说道,“待会儿我先列个清单,世子将上面的药材凑齐之后,我们就可以着手为侯夫人救治,先把命保住,然后再来慢慢解毒。”
“我知道了,解毒的事就拜托常大夫了。”
江淮衣这人不是个多礼的,但此时对着常大夫却是深深一鞠躬。
常大夫扶住了他,“世子不必如此多礼,若是没有世子,我妻女早已不在人世,我也活不下来。就当是,好人有好报吧。”
江淮衣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们在那边商量,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沈棠雪还是隐约能听见一些话音,只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想来,说的也都是侯夫人的病情。
片刻之后,常大夫就跟着听雨走了,江淮衣自己走了过来。
“娘,常大夫说你现在吃的药不对症,就先不要吃了,他重新给你开个方子。之后可能还需要配合其他的治疗。”
侯夫人嘴角勾起一个笑,“是有人给我下毒了,是么?”
“没有的事,娘你不要多想,常大夫他说有办法给您彻底根治这头疼病。”江淮衣笑着否认。
侯夫人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江淮衣随后又把李妈妈叫过去嘱咐了一番。
之后他便过来跟侯夫人请示,说常大夫的意思是,她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有些病气,最好还是先都里外淘换一遍。
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