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王二哥拍了一次、二次、三次,可大门纹丝不动。
“开门,开铲铲!”杨三花在屋里头又气又恨,心里骂道,硬是装起不晓得,又不开腔又不出气,死不给他开门。
“嗝……!”一阵酒气冲上来,王二哥打了好几个又臭又熏的酒饱嗝,自言自语地说,“门又不开,啷个办嘛!”
忍不住酒劲的王二哥,高一脚矮一脚,到处找歇脚的地方,最后实在稳不起了,脚一软,腿一弯,随便找了个能遮风挡雨的街沿边边角角,胡乱拉些草草凑巴笼,和衣拢裤躺下,管它三七二十一,睡得菩酐直吼,又香又甜。
“晚上街沿边边好凉快,月亮照得亮黄黄,还不用点灯哦!”
“蚊子跟老子硬是亲热得很,直跟老子亲嘴,吻得老子全身都痒酥酥的!老子喊它吻轻点,它还不肯呢!……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有人上班把王二哥叫醒,王二哥翻身爬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满不在乎地胡言乱语,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哈……哈哈哈!这个王二哥,板眼还多呢!”弄得叫醒王二哥的邻居哭笑不得,也哈哈笑着走了。
“麻油,撞死老子了!”这天,王二哥出门,前脚刚一出门,不小心踩到一泡狗屎,脚一歪,楞不防脑壳又被门框撞得“咚”响一声,额头上立马起了一个青杠杠的鹅公包。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他用力揣了大门一脚,正要发火,忽然荷包头的“大哥大”接二连三地叫了起来。
“喂!……哪个……找哪个?”王二哥连忙从荷包头一把抓出手机,用手指重重地按了一下接听键,恶狠狠吼道。
“我,你老挑刘光辉,刘幺八儿的哇!”电话是老挑刘幺八儿打来的。
“老挑……刘幺八儿嗦,啥子事?”王二哥问。
“二娃子他舅舅,喊我跟你,还有三花姐一起,到二娃子家公哪儿吃夜饭,喝……酒,问你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喝酒都不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