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被震惊的愣在原地,院子里惨败不堪,宽大粗壮的树木被竖着劈开,右侧窗棂上的窗纸破破烂烂,好似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摧残,而左侧窗棂更甚,窗户都断了一半,剩下残余的另一半,挂在红木窗框上摇摇欲坠。
这谁住的来着?
她呼吸微滞,倒腾着小腿快速跑过去,眼眶逐渐湿润,一双澄澈的眸子蓄满了泪水。
大哥的小厮前来找她,不能是大哥出事了吧!
她冲上前用力推开门,眼泪随着动作缓缓滑落,看清眼前的场景,一声“大哥”梗在喉头。
阮如安伤痕累累地躺在床榻上,脸色毫无血色,瞧着奄奄一息,若不是肚子还在起伏,阮倾禾都怀疑她是不是凉了。
一身寝衣被鲜血染红,仔细看床榻边缘竟还在往下滴落赤红的血,地面已堆积一小滩血洼,出血量惊人。
阮倾禾眼泪一顿,嗯?
小厮一个没看住竟让小姐冲了进去,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斗胆拽着她往外拖:“小姐不可啊!大公子要您在院子等他,屋里血腥,恐沾晦气。”
阮倾禾拗不过男人的手劲,被拽了出来,她抬头看向他:“姐姐怎么了?”
阮如安身边的贴身丫鬟雪翠猛然跪下,膝行几步:“奴婢求求小姐!救救我家主子!是奴婢该死,昨夜嗜睡一点动静未听到,今早起来,主子便浑身是血昏睡不醒。”
阮倾禾小小一只,看着跪着都快和她差不多高的丫鬟。
“你的意思是,昨晚你睡过去了?”
雪翠面露内疚,悔恨得像是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是,奴婢失职,还请小姐降罪。”
这么说来,昨晚不只是她睡的死?
等阮江澜终于回来时,他身边还带着一位拿着漆竹药笥的太医。
阮倾禾连忙让开路,雪翠泣不成声靠边,跟在太医身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