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枝捧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石雕回来。
大夫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又伸出舌头、轻轻在石雕面上点了一下。
“荨麻味淡,这石雕虽用白醋泡过,却难掩荨麻的辛味。”
“先生是说,这石雕上确有荨麻?”
大夫点头,连翘推门走出来,“师傅,那姑娘手上症状最重,身上较轻,我瞧着应当是荨麻所致。”
“你可知如何用药?”
连翘点头,大夫欣慰道:“那今日的方子便由你来写。”
“那怎么行!”蒋弋闻言立刻开口道,“她看样子只是个学徒,叫人如何信服?”
“公子不信我?”连翘淡淡的抬眼,看向蒋弋时,倒让他有些慌张。
“我……不信!”蒋弋道,“如今虽然病的是个婢子,但也是一条人命,若是真如你师傅说的那样引起心悸之症、耽误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公子放心,我这徒弟跟了我许多年,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大夫解释道。
“这么麻烦干嘛!反正你今夜就在这儿,写个方子顺手的事,也好叫姜小姐安心不是?”蒋弋指了指姜窈,大夫和连翘也都回头看向她。
“姜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
连翘立手起势,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姜窈扬手打断。
“连翘姑娘不必说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子你就不信我吗?”连翘见姜窈要拒绝她,有些莽撞地打断了姜窈的话。
“我可用我的性命起势,我定会治好您的婢子!”连翘晃了晃手指,又拍了拍胸膛。
姜窈愣了片刻,最后笑着伸手握住她,“我也没说我要拒绝你呀!”
连翘还有些没回过神,只觉得有些难为情。
姜窈笑着握紧她的手,娓娓道:
“我信你,因为你是女子,所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