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府上有信鸽吧?”
蒋弋闻言点头。
“那我的这封信就劳烦小公爷用国公府的信鸽替我带过去了。”
姜窈刻意将“国公府”三个字咬得很重,蒋弋自然知晓她的意思:
这跟让他和谢灼谢罪没什么区别!
但有什么办法!
蒋弋跺脚:“知道了!”
而后带着小厮又狼狈又气恼地回了家。
阿舟吩咐好门外守夜的人,这才跟着姜窈关了门、回了院子。
院子外恰好传来三更的梆子,阿舟困意来袭,但依旧问道:“姑娘今夜可还要写信?”
姜窈揉了揉脖子,“不了,等他先收到我的那封信再写吧。”
阿舟讷讷的点头,“对了姑娘,那石雕怎么办?”
姜窈叹气:是啊,那石雕断不能再送给舒太妃。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有些无奈又有些抱歉地看向阿舟,不发一语。
见她如此神情,阿舟心中最不安的念头就是此时的答案。
“是要去琅嬛阁吗……”
姜窈闻言,重重地颔首。
阿舟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倒清醒了不少。
知道舒太妃的贺礼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当下也认命了。
姜窈有些抱歉地挽住阿舟,“走吧!壮士!”
阿舟笑着,“阿舟奉陪!”
二人叫醒早已入睡的廖四,驾着马车去往琅嬛阁时,阿舟不停复盘今日在琅嬛阁的种种。
“姑娘,这物件也未曾假手于人啊?”
“这石雕是我亲手放入白醋汁水里的,当时若有问题的话,我和春娘应该也有症状才是。”
“姑娘不会怀疑春娘吧?”
姜窈摇头,“她若想害我,何必那么麻烦。”
何况二人此刻看来并无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