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不是山里的,就是江上的,要不是许应相召,这些人都不在光山境内,所以被这么一问,自然没人晓得。
杨师厚听许应这么问,才点了点头,还没有把本事丢完,于是他补充道:
“光山再如何,数十骑还是有的,一旦我军前面攻打县城,后面被奔袭而至的骑军突袭,咱们就是再多人,再大的胜算,那也要军崩啊。”
许应没有说话,让杨师厚继续说:
“所以,我建议咱们立即虚晃一枪,派一队人去进攻西面的乐安,然后我们大部立即回山里,等我们把山里的部众都集结起来,再出山和他们一较长短。”
可以说,杨师厚说的是很有战术性的。
许应虽然没随其父参与过四年前的大战,但这么多年做事业,还是很能分清这个建议的好坏的。
可就在他还要再多想一想,他们忽然看见后方有黑烟升空。
不等他们想怎么回事,忽然就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许应缺乏大型战阵经验,又多是在江上啸聚,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可杨师厚则不同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骑将,弓马骑槊,在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是一等一的了。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刚刚还牵马步行的杨师厚,忽然就跃上了战马,然后向着北面纵马狂奔。
许应呆了足有两个呼吸,然后他身边的贼党直接炸开了。
只因西北方的旷野上,数不清的骑兵黑压压地卷了过来,地动山摇,数不清的旗帜在翻飞,很快就如同洪流一样卷进了许应的队伍中。
他这次出庄,带了四百多人,可几乎没有任何的结阵的意识,就胡乱地散在旷野上。
此刻,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杀了进来,于是,胜负再无悬念。
四百多突骑在旷野上,对四百多江匪、山棚、庞氏残党,其结果还有什么多说的呢?
望着敌军一名执着大槊的骑将在自己队伍中横行无忌,许应喃喃问了句:
“敌军怎么来得这么快?”
再然后,他就因为身后大旗而暴露了身份,然后被奔来的马槊骑士一槊削掉了脑袋。
这个身份不凡,势力遍布数州的庞党渠帅,连实力的十分之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