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对两幕僚道:
“而一旦草贼不能制,会如何?必然要掠其他州,以获得粮米。在曹、濮二州,他们能打的其实就是西边的宣武军,汴、宋二州素来饶富,按理是打这里的好,可此地也是朝廷拥兵最重之地,所以以仓促而起之草贼怕是打不动忠武军的,如此唯一的机会就是他们东面的兖、沂二州。”
“打这两州既可以掠粮,最重要的还是能与此地的泰山贼寇合流。和咱们这边大别山一样,那边的泰山也是山棚遍地,多少豪杰好汉落草其中,草贼军中大部分都是绿林的,如何不晓得这点?所以我判断,草贼后续的攻势主要就是兖、沂二州。”
说完,赵怀安似乎很是肯定:
“草贼打沂州既是发展,可对朝廷来说,又如何不是喘息之机?朝廷上头有的是能人,他们以前再看不上草贼,在七月爆发蝗虫大灾后,也都晓得草贼的厉害了。所以,为了不让这些草贼逃窜,朝廷多半会从四方合围的办法。”
“所以到时候、忠武、宣武、义成、天平这几个藩必然会被要求出兵围剿草贼。而我前段时间收到了平卢节度使宋公的书信,他来和咱寒暄了,所以你们晓得了吧。“
那边袁袭来得晚,不晓得保义军和宋家的关系,但张龟年却清楚,邹眉道:
“宋公是要咱们出兵?”
赵怀安点了点头:
“也是含含糊糊的,不过宋公倒是说了,他对平灭草寇的想法,所以我料宋公没准自己就会自请朝廷,让他带着平卢军出剿草寇。”
“而以我军和老宋的关系,他不会不和他叔父提及到我军的善战,如此,一旦宋公有什么困难,必然是会想让我军出界的。”
这个时候,全程一直在听的袁袭,忽然说了一句:
“主公,其实我军也躲不过的。刚刚听主公对草贼的分析,学生已晓得此辈能起皆因水、蝗二灾,可受了灾的中原,也是乏粮,尤其是这一次蝗灾更是在七月爆发,那九月的秋粮就是粒米不收,如此,草贼就是打再多的州县,实际上都呆不住。”
赵怀安一愣,伸手示意袁袭继续说。
袁袭受此鼓舞,也大胆将心中看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