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厚不敢真当是功,羞愧道:
“使君,咱们现在被困在这片河滩营地,对面的阴山关也没有拿下,实在愧对使君的信任啊!”
赵怀安拍了拍高仁厚,教了他一个道理:
“老高,有时候呢,我给你们的命令,不是说只看结果,还要看过程,战争不是死的,不是我在帐内算一下,你们这些前线主官就要如何如何。有时我会错估形式,有时候又是形势自己在变。而你们这些都将,就要有自己的判断。”
说着,赵怀安捶了一下高仁厚,笑骂:
“所以对于你们这些个都将,我不晓得想了多少才提拔了你们。你高仁厚就算不信任自己,也要信任我的眼光呀!”
看到高仁厚连蓑衣都没有披来就奔了过来,还时不时轻咳几声,赵怀安将自己的蓑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埋怨道:
“老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求罪还玩个负荆请罪啊,这大暴雨都不穿个蓑衣出来,这风寒了如何是好?谁替我带你们左厢四都?”
这个时候,一直候在旁边的左团将孙传威解释了句:
“使君,咱们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打这么久,也没有从营内领蓑衣,少数的几件也都分给在外面值守的兄弟了,所以老高才没穿蓑衣。”
说道这个,他还犹豫了下,随后又补了一句:
“使君,老高咳嗽不是因为风寒,是因为前几日被贼将击中落马了,后面虽然养了一下,但时不时就会咳嗽几声。”
赵怀安刚刚还在笑呢,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扭头看向高仁厚:
“老高,你受伤了?”
说完,他就对所有候立的军将们大喊:
“走,都先回营,让兄弟们把姜汤烧起,驱驱寒。”
然后赵怀安就拉着高仁厚走近了大营。
身后,八百马步骑,披着蓑衣,牵着骡马,鱼贯入营。
再片刻,营地上方的白色大纛旗被放下,升起了两面大旗:
一面“光州刺史”、一面“呼保义”。
……
进了大营后,一众军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