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玉佩,蓝光突然变得明亮,玉面的“镇渊之钥“四个字泛起柔和的暖光,像被注入了新的血液。
“陈长歌!“她转身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对着人群张开,“把你的灵力输给我,再引着他们的气往祭坛聚!“陈长歌立刻扣住她的脉门,暗审司特有的冷硬灵力如溪流汇入她体内。
与此同时,张铁柱举着火叉的手突然发烫,老周的杀猪刀泛起微光,连卖花姑娘指尖的血珠都飘了起来,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光粒,顺着林小墨的召唤涌向祭坛。
裂缝里的咆哮声骤然拔高,黑雾如沸水般翻涌。
林小墨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拽她的魂魄,眼前闪过沈家老宅的断壁残垣,闪过陈长歌第一次见到她时冷硬的眉眼,闪过青云子倒在血泊中仍在笑的脸。
她咬碎舌尖,腥甜的血混着灵力喷在玉佩上:“以墨氏血脉为引,以众生愿力为锁——“
“轰!“
整座祭坛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林小墨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裂缝已完全闭合,青石板上只留道浅淡的痕迹,像道愈合的伤疤。
张铁柱的火叉“当啷“掉在地上,他瘫坐在地直喘气,老周的杀猪刀还在嗡嗡震颤,卖花姑娘抱着哭醒的女儿,眼泪滴在沾血的月季上。
沈青冥蜷缩在墙角,原本凝实的身体正逐渐透明。
他望着人群的方向,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原来他们“话音未竟,便像片被风吹散的纸,消失在晨雾里。
陈长歌扶住险些栽倒的林小墨,目光扫过还在喘气的居民们,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倒是张铁柱抹了把脸上的汗,捡起火叉往地上一杵:“小墨姑娘,咱这还有半巷子的人抄家伙来了,要是那邪祟敢再冒头“
他的话被远处传来的嘈杂声打断。
巷口方向突然涌来更多身影,有举着菜刀的,拎着铁铲的,甚至有个小娃娃举着拨浪鼓,脆生生喊着:“打大妖怪!“晨雾中,隐约能看见黑雾里浮起几团青灰色的影子,像被线牵着的傀儡,正缓缓逼近。
林小墨望着越来越近的人群与阴影,突然想起老祖宗临终前的话:“真正的危机,从不是妖物本身。“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