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众人听罢,亦觉精彩,纷纷点头。然两相比较,刘忠之诗更显帝王之气,忧愤更深,抱负更宏;羊祜之诗则偏重臣子本分,祈愿和平,虽佳,气势上却稍逊一筹。
羊祜自己吟罢,再品刘忠之诗,心中已然明了高下。他长叹一声,离席向刘忠深深一揖:“刘将军大才!祜自愧弗如!此局,祜认输矣。将军有何教诲,祜洗耳恭听。” 此番较量,刘忠以其超凡的才华,彻底赢得了羊祜的尊重,使其傲慢尽去,心态悄然转变。
刘忠连忙扶起,正色道:“羊将军言重了!切磋而已,何分高下?将军之诗,忧国忧民,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忠亦深为感佩!” 他话锋一转,直指核心,“然将军方才诗中‘但求四海干戈息’,此愿虽美,然在司马氏专权之下,可能实现否?司马懿父子,鹰视狼顾,其志岂止于权臣?高平陵之变,屠戮异己,手段之酷,将军岂能不知?此等虎狼之辈当道,何来‘干戈息’?何来‘乐舜年’?将军欲报效之‘君前’,如今安在?不过司马氏掌中傀儡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