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脉冲发出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但我盯着“海王星号”尾灯的红光,那光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只有疼着,才能保持清醒。
“卢峰!”我抹了一把脸上混着血的汗水,战术屏在电磁脉冲的影响下闪了两下,品川港的坐标还滚烫着,“带三组人抄近路封锁码头,剩下的跟我走。”
他伤腿上的绷带渗着血,却比我先一步拽起地上的突击步枪:“我背你。”
“别来这套。”我踹开脚边的钢筋,金属摩擦声极像世界树根系啃食恒星时的震颤——那声音我在观测日志里听过七百二十八次。
此刻货轮的汽笛又响了起来,呜咽声刮过耳膜,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猎户座旋臂拍到的异常光谱,也是这种让人牙根发酸的频率。
品川港的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味涌来,“海王星号”的船舷越来越近。
船名的暗绿色油漆泛着幽光,和零点组织徽章上的树纹分毫不差——他们连伪装都懒得好好做。
“海关临检!”卢峰举着伪造的证件,声音盖过了海浪声。
舱门没锁,推开时发出带着铁锈味的吱呀声。
甲板空得反常。
我踩上金属台阶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没有船员走动的脚步声,没有缆绳摩擦的脆响,连海风里都少了柴油味。
卢峰的战术手电扫过甲板中央,荧光粉画的Ω符号像一团凝固的鬼火,边缘还滴着没干的液体,凑近一闻是氨水混着血的味道。
“零点的警告。”我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疼得眼眶发热。
三个月前在柏林,他们用同样的符号标记过被吞噬的观测站,第二天那颗编号7g - 12的红矮星就从星图上消失了。
“底舱有动静。”卢峰的枪指向下方,保险栓咔嗒一声打开。
伊恩的身影从楼梯口冒出来时,护目镜上还沾着机油。
他晃了晃手里的终端机,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白发亮:“他们来不及销毁。”
数据恢复的进度条跳动得很慢,我听见自己心跳撞击战术背心的闷响。
当“归宿计划”四个字跳出时,卢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