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陷入死寂,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冰盖下胚胎的跳动重叠成一片。
卢峰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我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的模样——护目镜推在头顶,额角渗着汗,手指悬在服务器的操作面板上,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眼底一片青灰。
“林……”他的声音发哑,“这段视频的时间戳是三年前。那时候你刚加入nasa,我还在剑桥读博……”
冰面下的暖意突然变得粘稠,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裂缝往上爬。
我摸了摸兜里的尤里笔记,潮湿的纸页突然变得滚烫,烫得掌心发红——原来从一开始,我们都在沿着他画的星图走,沿着他设的路标,走向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