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的话突然在我耳边炸响:“你是来阻止这一切,还是来完成它?”
冰面下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听见类似心跳的轰鸣。
汉斯的手指还在敲击,代码流突然加速,屏幕边缘渗出些淡金色的光斑——那是权限破解成功的提示。
“还有三十秒。”他说。
我摸了摸兜里的笔记,纸页烫得几乎要烧穿防护服。
尤里在笔记最后一页画过幅图:一棵根系蔓延整个银河系的树,树根尽头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抬头望向星空。
那个男人的脸,和我护照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二十秒。”
海伦的采样箱又响了,这次是更长的警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样本……样本在吸收我的采样液,它在进化。”
“十秒。”
李强突然举起手,突击步枪的准星指向东北方。
他的声音像冻住的铁:“有动静,三公里外,正在接近。”
“五秒。”
卢峰的手按在我肩膀上,他的体温透过两层防护服传过来,烫得惊人:“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盯着汉斯的屏幕。
淡金色光斑已经覆盖了整个界面,最后一行代码正在闪烁:“权限已解锁——欢迎进入核心区。”
冰盖下的心跳声和我的脉搏重合了。
尤里的问题在太阳穴里炸成碎片,每一片都刻着同一句话:你早知道会走到这里,不是吗?
“开门。”我说。
汉斯的手指落下。
服务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冰面裂缝突然绽开蛛网般的纹路。
某种带着松脂香的热气涌出来,模糊了所有人的护目镜。
我看见伊芙的热成像仪屏幕上,核心区域的红色光斑正在膨胀,像只睁开的眼睛。
而在那片红光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金属门开启的瞬间,松脂味裹着潮湿的暖意涌进面罩。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在防护面罩里撞出回音——这味道太熟悉了,和尤里实验室那盆他总说“来自半人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