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硬连。”我刚要提醒,就看见终端屏猛地炸开雪花。
汉斯的手指触电似的缩回,终端外壳冒出焦糊味,他扯下手套甩了甩:“反制了。不是病毒,是……”他咽了口唾沫,指腹蹭过接口边缘渗出的黏液,“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隧道震颤突然加剧。
根须上的液滴噼里啪啦砸在金属地面,我听见远处传来类似骨节摩擦的声响——那是比之前更沉、更慢的心跳,一下,两下,和我的脉搏错开半拍,又慢慢重合。
尤里的戒指在玻璃罐里晃了晃,罐底压着的纸条突然露出来一角,我眯起眼——那是他的字迹,“当它找到共鸣者,门就会开”。
“后退三步。”我按住胸口的口袋,尤里的数据芯片正抵着锁骨,边缘硌得生疼。
上周他把芯片塞给我时说“如果我出事,只有你的脑电波能激活它”,当时我当他开玩笑,现在却觉得他的手指凉得不正常,“记住,它要的不是恒星,是能听见它心跳的人。”
伊芙的探照灯突然熄灭。
黑暗里,接口处的金属凹孔开始发光,和隧道金纹的颜色一模一样。
汉斯的终端突然自动重启,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那是尤里实验室的ip地址,最后一个字母在闪烁,像在催促。
我摸向口袋。
芯片的棱角隔着防护服扎进掌心,像尤里最后拍我肩膀时的力度。
“林博士?”卢峰的手搭在我胳膊上,他的体温透过防护服渗进来,“你在抖。”
我没说话。
接口的光越来越亮,在地上投出我的影子——那影子的手正悬在接口上方,和尤里笔记里的图画重叠。
他画的男人抬头望星,树冠里的眼睛正盯着他;而现在,那眼睛的位置,正是这个正在发光的金属凹孔。
“帮我拿着终端。”我把芯片攥进手心,触感凉得像尤里的手指,“如果等下我没反应……”
“没有如果。”李强的步枪上了膛,保险栓的咔嗒声在隧道里格外清晰,“我们带了足够的炸药。”
接口的光突然暴涨。
我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