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边缘划破了掌心,血珠渗出来,在防护服内侧晕开小红点。
而那扇由根须编织的门,正在我们身后缓缓闭合。
芯片边缘划破掌心的刺痛突然变得清晰,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珠正沿着指缝往下淌,在防护服内侧洇出个黏腻的红点。
尤里的话像根细针,突然扎进太阳穴:“当它找到共鸣者,门就会开。”
“林博士!”卢峰的手从胳膊上滑到我手腕,隔着两层防护手套,他的指尖仍在发颤,“芯片……你真要——”
我没答话。
接口的蓝光已经漫过我的手背,像团活物般顺着静脉往上爬,和尤里腕骨处的光流轨迹分毫不差。
玻璃罐里的银戒指突然剧烈震动,撞得罐壁哐哐响,尤里的纸条被震得翻过来,“能听见它心跳的人”几个字在蓝光里泛着冷光。
“插进去。”我对着自己说,声音哑得像砂纸。
金属凹孔在接触芯片的瞬间发出蜂鸣,不是电子设备的刺响,更像某种生物的低吟。
整条隧道突然暗了一瞬,又“轰”地亮起淡蓝色光芒——那光从接口处迸发,顺着金纹爬满墙壁,连藤蔓的脉络都被照成半透明的翡翠色。
心跳声停了。
我捂住耳朵。
刚才还在颅骨里敲打的鼓点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嗡鸣,像深海里鲸鱼的呼唤,又像某种巨型机械的共振。
卢峰的护目镜突然起雾,他猛地扯下手套按在终端上:“震颤频率归零了!所有参数都……都在往地球标准值靠!”
“门动了。”伊芙的战术刀尖抵住身后的藤蔓,她的指节白得发亮,“根须在收缩。”
我转头。
刚才还在缓缓闭合的根须门真的停住了,那些泛着荧光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卷曲,露出门后黑黢黢的空隙。
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息涌出来,带着股说不上来的甜腥,像刚翻松的泥土混着某种鲜花的汁液。
“我先过去。”李强的步枪始终没放下,他用枪托顶了顶我的后背,“老卢,跟紧;伊芙,侧卫;汉斯,记录结构;海伦,盯着生命体征。”他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