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每一级都刻着螺旋状纹路,和我们在火星遗迹里见过的符号一模一样。
“那是核心方向!”汉斯的终端不知何时重启了,屏幕上跳动着“温度异常升高:+15c”的警告。
他扯了扯衣领,额角的汗滴在战术服上晕开深色的斑,“根据遗迹资料,这种阶梯直通母株中枢!”
我的喉咙发紧。
上周在nasa档案馆,我翻到过1969年阿波罗11号的加密日志,里面提到过“螺旋阶梯通往生命之源”的记录。
当时尤里还笑着说我钻牛角尖,现在想来,他后颈的碎发晃得那么不自然——或许那时他已经被替换了?
“我不会让你把人类变成植物的一部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挺直了背。
卢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汗比我还凉,终端屏幕转向我:能量波动正在衰减,波形图像即将燃尽的蜡烛。
“尤里”笑了,这次的笑里有了温度,像春风吹过结冰的湖面。
他的身体开始变淡,淡金涟漪变成了半透明的雾,全息屏上的星图随之模糊,2030年的金色花朵却越来越清晰。
“你终究会回来的。”他的声音飘起来,混着薄膜收缩的轻响,“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归属。”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时,他的身影已经彻底不见了。
空气里残留着松脂的香气,和木卫二冰盖下的“共生体”一模一样。
阶梯在头顶延伸,每一级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条通往深渊的星河。
李强的枪套“咔嗒”一声合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度重得像块石头:“走吗?”
我摸了摸胸前的记录装置,红色录音灯还在亮着。
卢峰把终端塞进战术服内袋,镜片上蒙着层白雾,却笑得像发现了新定理的孩子:“说不定能破解能量波动的规律。”
伊芙弯腰捡起麻醉枪,面罩的裂纹里漏出半句法语脏话,却在抬头时冲我点了点头。
海伦蹲在地上收拾医疗箱,止血带绕在她手腕上,像条血色的手链,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我带着抗毒素。”
阶梯在等我们。
我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