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璃睫羽轻颤,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一啄:“妾身记下了。“
这个吻轻如蝶翼,却让裴砚之浑身血液都往下涌。他眸色骤深,修长手指穿过雕花窗棂,一把扣住她的后颈。
骤然压下的身影遮住满室烛光,他狠狠攫住那两片柔软唇瓣,辗转厮磨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温如璃喉间溢出一声轻哼,纤白手指无意识揪紧他胸前的衣襟,靛蓝云锦“哗啦“滑落在地,宛如一片碎裂的夜空。
良久,裴砚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指腹轻轻擦过她微肿的唇瓣,拭去那一抹晶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这是你撩拨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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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七年五月十一,三皇子府设宴。
裴砚之立在玉阶下整理袖口,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麒麟在琉璃风灯映照下泛着冷光。指尖触到袖口细密的针脚时,他呼吸微滞——那是温如璃熬了整夜为他缝制的痕迹。
“世子“
软糯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裴砚之转身,瞳孔骤然收缩。温如璃一袭胭脂红纱裙立在灯影里,腰间月白丝绦束出不堪一握的细腰。纱料轻薄,行走间隐约可见藕荷色抹胸上精致的缠枝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谁让你穿这个?“他嗓音低哑,拇指重重擦过她腕间守宫砂。
温如璃仰起脸来,唇上那点朱砂红得惊心动魄:“是太后赏的说妾身不宜穿素。“
裴砚之眸色骤然转深。自慈宁宫那日后,太后便隔三差五地往府里送衣裳。明知温如璃尚在守孝,却偏要赐些艳色衣物。每次都是太后的贴身嬷嬷亲自送来,临走时还将温如璃的素色旧衣尽数收走。府中下人不敢阻拦,也不知太后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忽然一把扯下自己的墨狐大氅,将她整个人裹住。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勒断。
“跟着我。“他冷声道。
温如璃乖顺地点头,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在颈侧投下细碎光斑。裴砚之余光扫过她微敞的领口,那里有粒红痣,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