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用白芍,枸杞子,桑叶揉了,敷在焦子辰眼睛上,又取了蛇酒,递与焦子辰服下。
“禀太子妃,焦大人的双眼无有大碍。药粉进到眼里只有一点点,缓两天就没事了。”太医道。
那镖师撒药粉时,焦子辰及时避开了。
现时眼睛只是烧得慌,睁不开,却并没有刺痛感。
焦玉儿放心不少。
焦子辰道:“姐姐,你快看看贤妃娘娘的信。”
焦玉儿打开信看过之后,脸色慢慢变了,下了榻,来回踱步。
又问:“子辰,你随驾到安平山,日日看到父皇,他老人家现在是什么情形?”
焦子辰低头,道:“水米不进,眼神涣散,恐……恐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国师也是这般讲。”
“怎会突然如此?”焦玉儿问道。
焦子辰道:“陛下到道观祈福,累着了,咳了几日。后来,二千岁请来一位老道给陛下诊治过后,陛下奇迹般好了,非要处理政务,还把兵部尚书、中书令、骠骑将军、王司使这几位重臣都唤过去了。忙忙碌碌,陛下就吐血,倒在榻上,再也没起来。哦,是了,贤妃娘娘曾要驱走那老道,陛下不许,还跟贤妃娘娘大吵一架。”
焦玉儿沉思:“你回来送信,被偷袭?”
“是。”
“什么人?”
“镖师打扮,不是官家的人。”
焦玉儿凝重道:“子辰,要变天了。这场风浪中,姐姐希望你好好儿的。你速速回山上,保护陛下,保护贤母妃。山下的事情,与你无干。姐姐和太子爷若有好歹,你不可求情,万万要撇清。”
听到此处,焦子辰眼圈儿红了:“不,我不回。我要在这里帮助姐姐。”
焦玉儿恼了,吩咐绣花:“把我从娘家带来的鞭子,拿过来!”
她要对焦子辰动家法了。
拿着鞭子,焦玉儿含泪抽到焦子辰身上:“走不走,我让你走!”
焦子辰十三岁到焦府,懵懂顽劣,焦玉儿就是这般管教他的。一顿鞭子打下去,他习惯什么都听姐姐的。
“姐,我走,可我不放心你……”焦子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