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此妇人欲害皇孙,当严刑拷打,让她招出幕后主使。”
赵玄郎看着稳婆。
稳婆醒来后,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什么都明白了。
我喝道:“此时招供,饶你一命。否则,酷刑伺候。”
稳婆哭道:“是老奴,与林宝林身边的大宫女写意有仇,想泄私愤罢了……”
“如实招。你泄私愤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我道。
稳婆哭了一阵,蓦地起来,撞向柱子,拉也拉不住。
眨眼的工夫,稳婆触柱而亡。
地上一大摊子血。
我看着死去的稳婆,愤而不解。
为何这么多人,宁死也不供出赵老二?
赵玄郎只觉晦气,道:“把人抬下去,将地洗一洗。”
“是。”侍卫们领命去办。
子夜的宫闱,处处洒着赵玄郎的喜悦。
他看向我,道:“贤妃,你保下嫡皇孙,有功。”
夜深如墨。
我道:“难得你还肯同我说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理睬我了。
“你我夫妻,再怎样,还是夫妻。”他道。
我心酸又无奈,抱着荣庆,回披芳殿。
宫灯照着一路的苍凉。
他的昏聩,何时能醒?
我守到最后,到底是什么结果?
与他做了一世又一世的夫妻。人间夫妻的所有坎坷,悲欢,龃龉,我全都尝尽。
我想,若我再次在奈何桥边遇见他,我不会再去摘一朵彼岸花送给他,笑着跟他说:“我是颜萝,我非常厉害,你可以和我一起乘船过忘川吗?我想让你做我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