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郎面色缓和,道:“小玉蝶,剑法很好,朕赏你一斛珍珠。”
“谢万岁。”玉蝶笑道。
宴席上的气氛,好了些。
赵玄郎抱着惟叙,跟众人说:“朕这个皇孙,一看便是聪明的孩子。”
大臣们自然全都附和。
赵匡义带头道:“嫡皇孙天资英奇,必成大器。”
赵玄郎大笑。
他似乎把对德芳的全部期望,转移到了惟叙身上。
他以为他能活到惟叙长大。
我没有泼他的冷水,静静离了席。
走到御花园,见散了值的焦子辰急着往回走。
我道:“子辰,惦记女先生了?”
他颇窘。
我笑道:“回吧。不耽搁你了。”
焦继勋和焦玉儿相继离去之后,女先生是焦子辰唯一亲近的人。
宴席散后,赵玄郎抱着惟叙来披芳殿。
“以后,惟叙交给你抚养。”他道。
“是。”
他看着我:“你有什么可气的?我都没处置你,你还这样跟我怄气。”
“我没有怄气。”我道。
“我看得出来,你变了。”他坐下来。
“人人都会变。”我道。
“你非让我按你的意思做,你才不生气。你太霸道了。我自有判断的能力。”他道。
我抓起剪刀。
他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剪几枝梅花。”我拿着剪子走到庭院。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他道。
“你把赵匡义杀了,我就满足了。”我道。
他顿了顿,甚觉荒唐地笑了。
“惟叙不给你带了。朕要亲自带他。这回,谁说都没用。”他道。
披芳殿落梅阵阵,如雪乱。
拂掉肩头的落梅,一会儿的工夫,又满了。
他抱着惟叙气冲冲地走了。
这半年来,他每一次跟我说话,都是以争吵告终。
夫妻之间的争吵,久了,的确让人厌烦。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坚持做一个自己以为的“明君”。
这一次,他从披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