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记了宫里有我的存在。
开宝八年腊月,苗寨与大宋军队发生一点摩擦,大宋军擒获上千名苗人。苗人土司为了赔罪,亲自送了一万两苗银,一千斤苗药,十名苗女到东京。
赵玄郎饶恕了苗人土司,以示宽容。
也许是为了气气我,他将苗女赠予亲贵大臣的同时,差了钱公公来问我:“娘娘,陛下让老奴来问您,他要不要留两名苗女伺候他?陛下说了,只要您说个不字儿,他就不留了。”
“随便吧。”我道。
钱公公回禀后,赵玄郎将福宁宫的东西全砸了。
苗女没有留,他跟我的芥蒂倒是一日深似一日。
腊月十八,赵玄郎带着惟叙去皇陵祭祖。
德芳和我,都没有去。
这天晚上,我在御河边看到了写意。
她手里捧着一碟瓜果。
看见我,连忙行礼。
“你现在,在哪里当差?”我问道。
“回娘娘的话,林宝林死后,内侍监将奴婢拨到了福宁宫,伺候嫡皇孙。”她道。
我这许久没去福宁宫,竟不知道她到福宁宫当差了。
我的视线落到她的耳环上:“你这副翡翠耳坠,看着挺稀罕的,价值不菲。”
她道:“奴婢是从街市小摊子上买的。假货。一副只值5个铜板。”
“你忙去吧。”
“是。”
她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等。”我道。
她站住。
“把耳坠给本宫,可以吗?”我道。
“奴婢,奴婢,奴婢……”她迟疑。
“你不是说只值5个铜板么?舍不得啊?”我道。
“……好……”写意把耳坠摘下来。
我拿去司造局请工匠们看过之后,命人擒住写意。
她惊慌喊道:“奴婢犯了什么错?”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而这副耳坠至少值一千两金子,你一辈子的月钱都不够买,说,这是哪儿来的?”我逼问她。
她咬紧牙关。
“送去披芳殿,我亲自拷打。”我道。
写意被折磨得快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