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七天凌晨下班。广告公司为拿下世纪集团的竞标案,整个部门被拖进无止境的加班漩涡。老板临走前将门禁卡拍在她桌上,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做不完不准走,明早十点前我要看到完整方案。\"那时落地窗外的霓虹还在闪烁,此刻整座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唯有37层的荧光灯在电流声中明灭不定,像极了停尸房忽闪的监控。
林夏揉着酸痛的颈椎,右手伸向桌边的咖啡杯。指尖触到杯沿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神经窜上脊背——杯壁残留的粘稠触感并非咖啡渍,而是暗红色的凝结物,在蓝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如同干涸的血迹。她猛地抽回手,椅子向后滑动时,金属滚轮与地板摩擦出尖锐声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激起阵阵回响。
打印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卡纸声,打破死寂。林夏起身时,后颈的汗毛突然全部竖起,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经过茶水间时,磨砂玻璃门后闪过一道黑影,她下意识扭头,只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扭曲的倒影。那倒影嘴角歪斜上扬,眼白里布满蛛网状的血丝,与她本人的动作完全不同步。
\"一定是太累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推开打印室的门。老式打印机吐出半截皱巴巴的纸张,上面印满乱码,唯独右下角用加粗宋体印着\"林夏收\"。墨迹未干,散发着刺鼻的油墨味,像是某种生物的体液。她伸手去抽,纸张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回,打印机内部传来齿轮绞碎硬物的咔咔声,伴随着细碎的骨裂声。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林夏倒退两步撞上文件柜。柜门应声而开,成摞的文件夹倾泻而下。最上面的牛皮纸袋裂开,几张泛黄的照片滑落——照片里穿着老式工装的女人,眉眼竟与她有七分相似,背景正是这间办公室。女人身后站着戴安全帽的工人,他们脖颈处缠着染血的布条,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照片背面用红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