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攸宁正虚弱地半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整个人都病怏怏的。
腹部的疼痛在口服过医生开具的药物后,已经得到了轻微的缓解,但她整个人还是提不起力气。
段怀谦再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虽然还发着低热,但温度已经比刚才要降低了些。
替她将脸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眉眼间透着心疼,
“都怪我,我当时应该态度强硬点制止你的。”
时攸宁眉心微动,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唇,
“确实该怪你,都怪你不给我剥壳。如果吃的全是你剥的蟹,我肯定就不会疼了。”
在这种时候听到她的示弱,段怀谦根本就笑不出来。
转身将放置了吸管的水杯放到她嘴边,
“先喝点水。”
时攸宁喝了几口,压下喉咙中的酸意,才嗔道,
“你变了,竟然开始嫌我话多了。”
“目前确实有点。”段怀谦有些无奈,
“好了,难受了这么久,你先乖乖睡一会儿,我帮你看着点滴。”
因着还有些低烧,所以医生给她开了四大瓶的药水,还都不能打得太快。
现在这第一瓶,都才打了不到三分之一。
时攸宁骄矜地点点头,看向旁边同款尺寸的陪护床,
“好哦,那你今晚不准走,就睡隔壁的床。”
“好,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段怀谦自然无所不应。
将病床放平,替她掖了掖被角。
又将病房内的灯光都关闭,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等做完这一切,男人才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
“快睡吧,晚安。”
时攸宁放松心神后,困意和疲惫感再次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男人身姿挺拔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关切却又贪婪地描绘着她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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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照在了病房的地板上。
时攸宁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眸,身体的不适感已经彻底消散。
手上的针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