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攥着银子,黑痣下的脸涨得通红,忽然扯下披风,露出里子缝着的飞鱼服残片——上面用金线绣着个缺角的獬豸,缺角处补着块粗布,针脚歪歪扭扭,竟绣着个“善”字:“我……我爹当年是制衣局的匠人,他说残角腰牌到了穿补丁的人手里,就该让‘巧’字生根,生在老百姓的烟火里……”
张小帅望着应天府的晨雾,远处传来卖油茶的梆子声。他摸了摸空瘪的钱袋,却觉得比攥着百两纹银还踏实——因为这残角腰牌,这补丁飞鱼服,还有弟兄们眼里的光,早就是比银钱更贵重的“巧”:巧在知百姓苦,巧在懂人间暖,巧在能用残角的“缺”,补上人心的“全”。
“走了。”他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看老王正用草绳缠着新做的烟袋锅子,烟袋穗子上系着从漆盒上拆下的獬豸纹残片,“去城西粥棚——咱用‘巧’劲换碗热粥,再借老百姓的嘴,把提刑司的局,变成咱破局的‘线索’。”
晨雾渐散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飞鱼服的补丁在晨光里晃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银——那不是银钱的亮,是凡俗的暖,是獬豸纹下最本真的魂:不图攒尽世间财,只愿攒够人心暖,让每个缺银钱的日子,都能靠“巧”劲长出光,靠“巧”心生出暖,在应天府的风里,走出条满是烟火气的路,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带着残角的“巧”,照亮自己,也温暖人间。
《锦衣粉局篇·玉扳迷局》
第三章:粉雾与扳指的邀约
寅时六刻,赌坊的油灯在风里跳着幽蓝的焰。穿玄色披风的中年人晃着玉扳指走近,扳指上的荼蘼花雕纹沾着点雪白粉末,随动作扬起细雾,混着硫磺与麝香的怪味——正是张小帅熟悉的“烬魂粉”气息。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半步,让残角腰牌贴紧飞鱼服补丁,那里藏着小禾新配的艾草香囊。
“这位小哥,赌运不佳啊。”中年人指尖的粉末落在赌桌上,竟让木漆泛起细不可见的银光,“不如跟张某人做笔买卖——您帮我查件小事,银子嘛,管够。”
周围赌客的目光又一次投来,穿绸衫的富商们下意识摸向腰间钱袋,唯有戴斗笠的老汉往墙角缩了缩——那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