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药局篇·破涕迷踪》
第一章:涕泪与药铺的密令
嘉靖四十八年春,应天府的杨花在青石板上滚成绒球。张小帅看着缩在桌底的孩子,破棉袄上的补丁还沾着今早药市的艾草香,鼻涕眼泪混着草屑糊了满脸,唯有腰间的红绳铜牌在阳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正是三天前在破屋撞见的小叫花子,此刻正抖着嘴唇,把脸埋进膝盖里。
“别、别杀我……”他的声音闷在棉絮里,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是、是药铺的孙掌柜让我盯着穿飞鱼服的人,说要是看见有人查陈典簿的案子,就、就赶紧报信……”
大牛的鬼头刀把“咚”地磕在桌沿,刀穗上的“悬心”铜铃震得发响:“陈典簿的案子?那不是去年的‘暗流暴毙’案吗?孙掌柜为啥盯着咱?他跟提刑司余党啥关系?”
孩子猛地抬头,左眼下方的淡粉疤痕跟着眼皮直跳——那道疤在杨花里泛着白,像片被风吹落的梨花瓣:“我不知道……孙掌柜只说,穿补丁飞鱼服的人爱管闲事,让我盯着腰牌有残角的……”
话未说完,他忽然指着张小帅的腰间,红绳铜牌在掌心攥出汗印:“就、就像您老那样的残角,说那是‘破局钥匙’……”
第二章:药铺与残角的暗链
城西“回春堂”的药味混着杨花,从雕花窗棂里漫出来。张小帅捏着孩子给的密信,火漆印上的獬豸纹缺了只眼,竟与他腰牌残角的形状分毫不差——信上写着:“飞鱼服残角现,速毁陈典簿旧档,药局密道封死”,落款处画着半朵荼蘼花,正是提刑司余党的标记。
“头儿,这药铺的后堂不对劲。”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火星溅在药柜的抽屉上,“陈典簿死前买过的‘麻沸散’和‘忘痛散’,账本上的批号跟这儿的存货对不上——莫不是用假药熬‘烬魂粉’?”
话音未落,药柜突然“吱呀”作响,最底层的抽屉滑出半截,露出里面码着的獬豸纹铜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