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史忽然摔了茶盏,碎瓷片溅在账本上,却让“张小帅”的名字显露出底下的暗纹——那是用骨粉写的“破阵”二字,笔画间缠着陈典簿的指甲屑:“你以为提刑司的齿轮是随便刻的?这七个名字,个个连着应天府的官印!你动第一个,就会扯出一串……包括你自己的腰牌残角,当年怎么断的,你真的清楚?”
第八章:残角与官印的对峙
卯时初刻,签押房的门“吱呀”开了条缝,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吹乱账本上的银线。张小帅忽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陈典簿的尸身蜷在“圣恩赐棺”里,右手紧攥着块飞鱼服残片,指甲缝里嵌着的靛蓝布纹,此刻正与账本上的齿轮纹重叠。他摸向腰间的残角,青铜表面的铜锈簌簌落在账本上,竟将“张小帅”的名字拼成“张醒帅”——那是孙掌柜用鲜血改的字,“醒”字的笔画,正好卡住齿轮的第七道齿。
“卑职的腰牌残角怎么断的,陈典簿大人死前已告诉我了。”他掀开账本最后一页,露出孙掌柜用匕首刻的密图——应天府衙的地基下,竟画着个巨大的齿轮阵,中心标着“官印所镇,魂困其中”,“当年提刑司用七名官员的血铸齿轮,拿应天府的官印当‘轮轴’,陈典簿发现后想毁印,却被人用齿轮刀断了指骨……而这账本,就是他用自己的血,给卑职画的‘破阵图’。”
李典史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正是中了“烬魂粉”的征兆。他盯着张小帅掌心的银线,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你以为毁了齿轮阵,就能救应天府?提刑司的根扎在官印里,只要印在,齿轮就会转……而你,张小帅,你的名字写在轮眼里,注定是下一个‘阵眼’。”
第九章:官印与残角的共振
卯时三刻,应天府衙的后堂传来“轰隆”响——那是账本上的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