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上的“张醒帅”三字突然起火,却不是焚魂火的紫黑,而是醒魂火的暖金。火焰顺着银线爬向官印,竟将官印上的“应天府尹”四字烧成“应天醒民”,笔画间的齿轮咒文被烧作飞灰,露出底下用陈典簿指骨刻的“民为轮心”。李典史望着官印变化,忽然跪地,从袖中掏出半枚齿轮残片——正是当年断了张小帅腰牌的凶器,残片齿痕里嵌着的,是药娘的银线。
“十年前,我参与铸造齿轮阵,用你的血当‘轮眼引’……”他将残片按在张小帅的残角上,银线与铜锈共振,竟让地基里的齿轮发出“咔嗒”逆转声,“可陈典簿偷换了你的血,混进‘醒魂粉’——如今齿轮倒转,吞的不是你的魂,是提刑司的‘恶’。”
终章:轮心归民
辰时初刻,应天府衙的地基深处传来“轰隆隆”巨响,巨大的青铜齿轮破土而出,却不再是阴森的绞轮,而是裹着醒魂草的“生之轮”。张小帅的飞鱼服补丁被风吹起,露出里衣上缝着的“民”字——那是用账本残页和百姓的粗布拼的,此刻正与齿轮中心的“醒民官印”遥相呼应。
“李大人,齿轮逆转了。”他扶起浑身是血的李典史,看着百姓们围在衙门前,将醒魂草种进齿轮的齿缝,“您瞧这齿轮,齿痕里长的不是毒,是老百姓的药——当年提刑司用官印镇魂,如今咱们用民心醒魂。”
小叫花子忽然跑过来,举着块新缝的补丁——用齿轮残片和官印碎铜拼成“民”字,中心缀着醒魂草的嫩芽:“张头儿,孙爷爷说,官印缺了角,民心就补上来了……你瞧,这补丁的针脚,连起来是‘安’字。”
晨风渐暖时,应天府衙的门槛前,醒魂草顺着齿轮的纹路蔓延,将“应天醒民”的官印围在中间。张小帅的残角腰牌上,李典史用最后力气刻了个“醒”字——那是对过去的悔,对未来的愿。此刻的齿轮不再是刑具,而是百姓们晾晒药草的架,是孩子们攀爬的“星轮”,是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