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张小帅扯开他的官服,露出后颈的齿轮状烙痕,“这‘瑞丧’的真相,是用镇魂散毒杀活人,再做成‘祥瑞’欺世盗名!马老爷子不是无疾而终,是被你们钉了‘镇魂钉’,当成了‘活铆钉’!”
百姓们哗然,马三公子忽然跪地,颤抖着扯开自己的衣领——后颈竟也嵌着枚银钉:“是、是王典史教我的!他说只要摆个‘瑞丧阵’,就能掩盖我私运绸缎的事,还能让老爷子的‘祥瑞’庇佑马家……”
雪粒子落在醒魂草的嫩芽上,被火烬的余温融成水珠,映着张小帅掌心的月牙疤——那是母亲当年用獬豸血刻下的印记,此刻正与银钉上的“张”字共振。他忽然想起陈典簿的遗言:“齿轮缝里长不出活人,但人心的光,总能照亮黑暗。”
“带走!”应天府尹的官轿碾过青石板,衙役们押着王典史和马三公子离开。张小帅蹲下身,捡起那株醒魂草,嫩芽上沾着的金粉,正是从马老爷子“祥瑞”面色上蹭来的镇魂散——此刻却在雪地里闪着微光,像极了破晓前的星子。
终章:破局者的黎明
戌时三刻,应天府的钟鼓楼敲响“醒世钟”,张小帅站在马家老宅的废墟上,看着百姓们将镇魂钉熔成铁水,浇铸在“醒魂碑”上。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烟袋锅子敲在残角腰牌上:“头儿,这下王扒皮没法再刁难咱了——他那点破事,全在应天府尹的卷宗里呢。”
大牛挠着头笑了,手里攥着从棺材里捡的醒魂草种子:“对,等开春了,咱把这种子撒遍应天府,让‘祥瑞’的鬼把戏,永远没人信!”
雪停了,月光漫过“醒魂碑”,碑上的獬豸纹缺了只角,却在缺角处刻着个“人”字——那是张小帅用镇魂钉的残铁凿的,像极了他残角腰牌的形状。他知道,这场仗虽胜,却只是开始——天下的“齿轮”或许还在转动,但至少,有一群人会守在齿轮缝里,让醒魂草永远有生长的地方。
风过处,醒魂草的嫩芽轻轻摇晃,带着雪水和火烬的味道,飘向应天府的千家万户——就像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带着补丁的暖、铆钉的锐,在风里摇摇晃晃,却永远稳稳当当,护着这人间的烟火,守着这世间的真心。
《诡宴缉凶录·齿轮咒》
第一章:宴场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