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婆婆的动作轻柔而稳定,用骨片刮去腐坏的皮肉(遵循阿璃教导的“清创”理念),敷上用捣烂的“蛇信草”和“冰苔”混合的解毒药糊。她一边操作,一边用苍老却温和的声音低语:“疼就哼出来,孩子,不丢人。疼过了,新肉才能长出来。” 旁边草垫上,一位在混战中被撞断肋骨的兔族老战士“长耳叔”,安静地躺着,浑浊的眼睛望着忙碌的人们,听着那夯木桩的号子,布满褶皱的脸上竟慢慢舒展开一丝平静。生命的韧性与关怀,在伤痛的气息中无声传递。
日头升高,驱散了些许寒意。营地中央那堆最大的篝火被重新点燃,不是为了欢庆,而是为了凝聚,为了驱散阴霾,为了给冰冷的躯体与心灵带来一丝暖意。火焰舔舐着新添的柴薪,噼啪作响,青烟笔直地升向天空。
几位部落中最年长、脸上刻满岁月沟壑与风霜智慧的老者,围坐在篝火旁。核心是部落的活化石,熊族的“岩根”长老。他粗糙如老树皮的手掌摩挲着陪伴他大半生的兽骨杖,深陷的眼窝映着跳动的火焰,苍老沙哑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营地的劳作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心底。
“都靠过来些,孩子们” 岩根长老的声音带着抚平惊涛的力量。缠藤的妇女停下了手,夯桩的汉子放低了号子,照顾伤员的药草童子抬起了头。
“看这烟” 骨杖指向篝火上笔直的青烟,“像不像七十个寒暑前,‘裂石谷’雪崩之后,咱们祖辈点起的第一缕烟”。
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布满疲惫的脸庞。
“那会儿啊,天崩地裂,半个部落埋在雪下,活下来喘气的,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老人的声音沉入那段冰封的记忆,带着刺骨的寒意。“冷啊,比刀子刮骨头还冷 饿啊,连啃树皮的力气都快没了绝望,像这北原的永夜,黑得看不到头”
“那后来呢~” 一个脸上带着新鲜血痕的年轻豹族战士,声音干涩地问。
“后来” 岩根长老眼中骤然爆发出磐石般的光芒“后来,活下来的人,就围着一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