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们撞开木门,迎接的只有空荡荡的粮囤,地上散落着几袋发霉的麦麸。
裴烈的刀尖挑起一袋麦麸,里面滚出只死老鼠,腐臭的气味熏得他皱眉。
\"上当了!\"他猛地转头,却见远处腾起冲天火光——是他的石洞方向!
与此同时,石洞口的小豆子正被王敬之的横刀架在脖子上。
洞内燃着的不是炭火,是浸了火油的兵器架,二十桶军粮在火中噼啪作响。
杜鸿渐踩着碎石走过来,靴底碾碎了半块染血的令牌:\"这是裴烈亲卫的虎符。\"他抬头看向火光,\"烧了兵器,断了粮草,他的二十骑该成光杆了。\"
裴烈的青骓马跑得口吐白沫,他能听见身后追兵的喊杀声。
突然,马蹄陷进什么柔软的东西——是绊马索!
青骓马前蹄一跪,他从马背上飞出去,重重撞在岩石上。
等他挣扎着爬起来,二十骑只剩三骑,其中一个小兵的腿被索子勒断,正抱着腿惨叫。
\"撤!\"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抓过小兵的马缰绳,\"去祁连山最深处!\"
天快亮时,苏婉儿在兵部值房接到战报。
王敬之的手还沾着血,把染了火油味的令牌拍在桌上:\"烧了三百石粮,斩了两个亲卫。
裴烈跑了,但只剩三骑。\"
杜鸿渐递来杯热茶,杯壁上凝着水珠:\"绊马索是用牛筋混麻绳编的,他的马队至少半月才能恢复机动力。\"
苏婉儿却没接茶。
她盯着系统光屏上跳动的数字——唐韵值+500,当前1700\/5000。
人脉图谱里,裴烈的灰影淡了些,但那个若隐若现的\"影\"还在,像团化不开的雾。
\"去库房取《突厥骑兵战术解析》。\"她对春桃说,声音轻得像叹息,\"裴烈还会再来。\"
春桃刚出门,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苏婉儿转头时,案头多了封密信。
信封是普通的素绢,没有落款,展开后只有一行字,墨迹未干:\"裴烈非孤身一人,另有"影"随行。\"
她的指尖在\"影\"字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