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微微颔首,随即开始了工作对接。
忙完正事后,凌寒状似随意地问了句:\"以后对接,丁浅都不会来了是吧?\"
谁知话音刚落,那个女孩眼圈倏地红了,低声道:\"老师走了。\"
他眉头微蹙,下意识追问:\"去哪儿了?\"
\"去世了。\"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什么?!\"一旁的陈特助失声惊呼。
凌寒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声音却异常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8月10日,\"李师兄沉声回答,\"在她自己家里。\"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凌寒毫无印象。
8月10日——那是他们分别的第二天,也是她的生日。
他快步走回办公室,反手锁上门。
前几天家里那就是在她公寓里。他不愿相信,突然想起公寓里装着监控——最近的录像肯定还没被覆盖。
这一年多来,他无数次克制住自己不去点开监控,此刻却颤抖着手,调出了那天的画面。
晚上十点多,监控画面里,丁浅下班回家。
她随手按亮玄关的灯,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神色如常地走进来。
关上门后,她径直走到茶几前,像往常一样坐在地毯上。
画面里,她仔细地拆开蛋糕包装,插上一支细细的蜡烛。
烛光摇曳中,她闭上眼睛许愿,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接着,她端起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满足地眯成月牙。
她还是那样,吃东西时像只小仓鼠,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连神情都和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她仔细收拾好蛋糕盒,拎着垃圾走向门外。
凌寒知道走廊尽头有个公共垃圾桶,他死死盯着屏幕,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心脏疯狂跳动,心底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呐喊:\"别回来\"
可片刻之后,门又被推开了。
她虚掩着房门,用一个小纸盒抵在门缝处,没有完全关严。
接着她关掉了所有的灯,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