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悦,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瓷器清脆的声音听在徐老夫人与大夫人耳中犹如惊雷。
“臣妇知错。”大夫人慌忙绕出桌案,跪倒在地。
老夫人身子微晃,站着没动,她要是跪了,徐府的脸面就真的没了。
“倒不算什么大错。”太妃身子向后,靠坐在软垫之上,“婉婉不在你身边长大,你不想要这个女儿又有何错之有?只是既然把人接回,理该善待。”
老夫人心口一紧,生怕大夫人说错什么:“太妃娘娘恕罪,既然接婉婉回府,岂有不想要之理,是她母亲糊涂。”
太妃看她一眼,没点破她话中的漏洞,她母亲糊涂,你也糊涂吗?
叶王妃不管这些,她看着狼狈的徐家二人心中畅快:“府中公子的养育是大事,怎能都是大夫人一人之错?别说是一母同胞,就是个陌生人,当作客人,身为男子也不至于屡次欺辱一个姑娘吧?这是品行不端呐。”
宁夫人挑眉看戏,她既不站叶王妃,也不站徐府。叶王妃没人想沾染,现在的徐家在她眼中不遑多让。
徐大夫人与老夫人在叶王妃的毒舌下冷汗涔涔,但为了家族的颜面,不得不辩。
大夫人再次叩首:“太妃娘娘明鉴,臣妇是婉婉的亲生母亲,岂会嫌弃她?只是婉婉性子急,哥儿想要尽快教导妹妹,这才起了些冲突。她们兄妹之间没有自小的情谊,本该就要多多磨合啊。”
“婉婉性子急?”太妃不认同。
老夫人心下巨震,知道太妃是为婉婉鸣不平来了,急忙表态:“太妃娘娘容禀,是老身年迈糊涂,对府中疏于管教,这才让婉婉受了委屈。可到底徐家一脉血肉相连,怎会是真心苛待?实在是——家中确实有些琐事,老身未及时插手,这才有了些矛盾。不过您放心,从今往后,老身定当严加管教,不让婉婉再受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