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医疗部干员的建议,一种尝试——尝试去触碰那些盘踞在心底、如同荆棘般缠绕着每一次呼吸的阴影。她反复告诉自己,这录像是绝对私密的,是只属于自己的回音壁,一个安全的树洞。她需要把那些关于切尔诺伯格破碎的天空、关于学校铁栅栏内弥漫的绝望、关于整合运动刺耳的喧嚣和无序的暴戾,一遍遍,说给自己听。古米那总是努力明亮却偶尔闪烁不安的眼神,早露(娜塔莉娅)优雅举止下不经意流露的沉郁,凛冬深夜里惊醒时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喘息,烈夏那看似洒脱不羁、却总在无人角落陷入沉默的背影……她知道,她们的心上都压着沉重的过往巨石。而她自己呢?那个总是冷静分析、条理清晰的真理,她真的能如自己宣称的那样,坚强地面对深埋于骨髓的寒冷吗?沉默像一层精心维持的薄冰,覆盖在自治团日常的表面之下,但冰层之下,暗流汹涌,终有破冰碎裂的时刻。
她开始尝试对着那点幽蓝的光诉说。从最简单,也最陌生的开始——“真理”,或者,那个几乎被岁月尘埃掩埋的本名。“我叫‘真理’……当然,这只是个代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涩,“本名是安娜·莫罗佐娃。” 这个名字从唇齿间滑出,带着久违的疏离感。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确认这个名字与自己的联系。话题自然地滑向那个名字,“这位是薇卡,是我的好朋友。”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一种遥远的怀念,“薇卡她……是我在加入学生自治团前,最好的朋友。” 她接着介绍罗德岛的生活,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