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鸣终于从亚叶紧咬的牙关中泄出,微弱却撕心裂肺。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她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地抵在滚烫的焦土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恸哭。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疯狂地砸落在手中那块冰冷扭曲的金属牌上,再顺着牌子的边缘滑落,滴进埋葬了安托的焦黑泥土里。
铃兰看着亚叶姐姐颤抖蜷缩的背影,看着她大声恸哭时肩膀那剧烈的起伏,小狐狸的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默默地走上前,伸出小小的、温暖的手,轻轻覆盖在亚叶冰冷颤抖的手背上,连同那枚染泪的冰冷铭牌一起握住。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微弱却坚定的体温,传递着无声的陪伴。塔佳娜的哭声也变得更加压抑和悲伤,为这片土地,为消逝的生命,也为这残酷无解的命运。
泪水与焦土混合,形成深色的、泥泞的印记,如同大地无法愈合的伤口。那冰冷的铁牌,沉默地躺在亚叶滚烫的泪水和鲜血中,映照着沃伦姆德上空永不散尽的浓烟与火光,成为了这场薄暮中最沉重、最绝望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