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胖子瞳孔骤缩。
月光下能看见领头那人袖口晃出的金属刀片。
他顾不上肋骨剧痛,转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往反方向跑。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被他撞开时,身后已经传来踹门的巨响。
应急灯在楼梯间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拄着拐杖连滚带爬往下冲,每一步都震得伤口撕裂。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骂骂咧咧地喊“别让他跑了”。
跑到二楼拐角,他瞥见楼梯平台堆着清洁车,立刻翻身钻到车底,用脏床单盖住自己,屏住呼吸听着那群人从头顶冲过去,带起的风把他后颈的汗都吹凉了。
胖子从床单下探出头,拄着拐杖冲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肋骨的伤口随着跑动不断崩裂,温热的血渗进病号服,黏在皮肤上又冷又痒。
他当兵时受过的伤没少过,但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
肺里像灌了铅,拐杖杵在台阶上的每一声闷响,都震得胸腔里疼得发慌。
“妈的,要不是季爷的续骨粉,胖爷我早栽了!”
刚跑到二楼拐角,身后突然传来皮鞋底擦地的锐响。
他猛地回头,只见三个黑影呈三角队形包抄过来,领头那人甩着钢管的动作利落得像训练过,钢管划破空气的声音和他当年在边境听见过的诡雷引线声惊人地相似。
“往左!”
有人低吼一声,两侧的黑影立刻配合着封堵楼梯口,鞋跟砸在地面的节奏分毫不差,显然是配合有素的团伙。
胖子咬牙转身撞向消防通道门,金属门把手硌得他掌心发麻。
可刚冲出两步,脚踝就被飞来的钢管勾住,整个人向前扑倒时,拐杖脱手飞出,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后腰却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剧痛瞬间窜上脊椎,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被反剪到背后,冰冷的绷带勒进手腕,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跑啊?”
领头的男人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扯,胖子被迫仰起头,看见走廊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