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啊?没问题。”
“记住了。”
男人揪住他的头发,逼得他直视自己眼睛,“长沙天心区,九月典当行。””
他抬手拍了拍胖子肿起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老子在铺子里候着。”
金属戒指擦过皮肤的瞬间,胖子死死盯着对方左眉骨下那颗痣,把这张脸连同“九月典当行”四个字,像刻墓碑似的凿进脑子里。
窗外的月桂树影晃了晃,有片叶子啪地贴在玻璃上,映着屋里刀光和冷笑,把这夜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
……
折叠刀划开裤腿的声音像撕纸,胖子还没反应过来,脚踝就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啊!!”
刀刃挑断脚筋的瞬间,他像被踩中命门的野兽般狂吼,身体猛地弓起,绷带“啪”地崩断一根床头铁杆。
“按住他!”
为首的男人踹了他胸口一脚,打火机砸在他额角。
四五个打手扑上来压住肩膀,钢管死死抵住喉咙。
胖子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淌,脚踝像是被塞进烧红的铁丝,疼得眼前发黑。
当刀刃转向手腕时,他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吱响。
“啊——!”
左手腕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筋腱断裂的声音混着骨头摩擦响。
他猛地偏头,用额头撞向旁边人的鼻子,血花溅在对方脸上。
“妈的还敢反抗!”
瘦子狞笑着加重力道,折叠刀在月光下闪过寒光,胖子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嗬嗬的抽气声。
手脚腕的血浸透了床单,在白色布料上晕开暗红的花。
为首的男人用皮鞋蹭了蹭刀上的血:“记住这滋味,下次再敢过界……”
他把烟头按在胖子手腕的伤口上,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就不是断筋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