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在病床栏杆上碾出白印。
胖子喘着气想撑起身,绷带牵扯得伤口生疼:“那伙人……身手不像普通混混,按倒我时手法特别狠,跟练过似的。”
他额角渗出汗珠,后颈旧疤突突地跳,“为首那人踢我手腕时,劲儿透着巧,像是懂点门道。”
柳冰捏着手机屏幕划了划,目光扫过天心区的街景图:“道上能养出这种狠手的,除了九大家族盘口没别人。”
她指腹点在地图角落的典当行标记上,“长沙九大家族各占一片地,敢在天心区这么横,除了他们还有谁?”
“柳冰说得对!”
张链子猛地捶了下床头柜,玻璃水杯震得跳起来:“肯定是九大家族的人盯上我们了!”
他撸起袖子露出小臂的青黑纹路,“能把手脚筋挑得这么利落,绝不是一般帮派的野路子,绝对是九大家族盘口才有的阴毒手段!”
病房里的空气骤然收紧,监护仪的滴答声在三人之间敲出紧绷的节奏。
张链子咬牙切齿,指节捏得病床栏杆咯吱响:“我知道咱是没什么礼貌,没有通知他们就在他们的地盘下斗,但九大家族的人也太他妈狠毒了!上来就把胖子打成这样,还挑断手脚筋!”
“把我们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当成什么了?”
柳冰猛地攥紧床头的呼叫器,塑料外壳被捏得变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当我们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张链子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玻璃水杯震得粉碎:“九大家族这么搞,根本没把我们摸金、发丘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