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他突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是阿秀,端着碗参汤,碗底压着封信。
“大人,门房说有个戴斗笠的人塞的,只说‘您认识的人托交’。”阿秀把信放在他手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参汤趁热喝,您今天没吃午饭。”
宋明允盯着信封上的字迹——瘦金体,笔锋里带着股子狠劲,像极了三年前在刑狱司教他验骨的那位老仵作。
他撕开信封,里面只飘出张素笺,八个墨字力透纸背:“凤落寒潭,真相未央。”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宋明允捏着信纸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望向窗外的夜色,喃喃道:“寒潭庄……”
院外的更夫敲过三更,他起身把凤牌收进暗格里,又将那封密信和金印用油纸包好。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书案上,照见他腰间的银勺闪着冷光——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潭深水底下,究竟藏着怎样的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