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济,没有搭话。
“玩笑玩笑,我们还是来谈谈灰街的事情吧?”宋济又坐了下来,半边身子倚在八仙桌上,一副商量模样道:“二公子,能不能让前面税吏的兄弟们停手?死了很多人了,我有点于心不忍。”
“你在威胁我?”陈登虽然心中慌乱,面上还是摆出一副镇定模样。
“灰街暴民,聚众闹事,暴力抗税,劫持税吏桩桩件件,哪个不是掉脑袋的重罪,若是这样的恶民暴民没有惩治,镜城法度威严?将安分守己的良民置于何地,又将那些秉公执法的税吏置于何地,我等所为,不过是竭力维护城主大人的无上威严罢了。”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越说声音越洪亮,仿佛自己代表了正义与法度。
宋济闻言,眉头一挑,眼中掠过一丝意外,忽而嗤笑道:“嚯!真没看出来,二公子这扯虎皮做大旗的本事,端是炉火纯青!
外面都说你是草包,下回遇到嚼舌根的,我老宋倒是要帮你辩驳几句您说的都对,可惜我老宋是粗人,说不出一二三来,我只问你,前面的人能不能撤?”
见宋济绕不开这“大义”的名分,似乎拿自己毫无办法,陈登心中得意,面上又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从容,微微一笑:“抱歉了宋押司,陈某方才想起,我并非税字班中人,实在无权指挥前方的税吏兄弟。你找我商量这事,有点问道于盲了。”
陈登轻描淡写的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故作随意的补充道:“至于刚才说的,不过是区区一介守法良民,对暴民行径的些许感慨,宋押司听听便好,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