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公,小的,小的也不知。今日没探听到什么异常。许是今晨之事,下头还没来得急回报……”一旁的青衣小太监不住发抖,细声回禀。
“没用的东西,咱家要你们何用?”康裕公公一时气急,狠命踹了身侧两个小太监几脚,身后其他小太监皆跪倒在地,不住求饶。
“都给本使闭嘴。你们当探事司是什么地方?要训狗,就滚回内侍省去训。”崔景湛眉头蹙起,抬起右手轻揉耳朵。
听见崔景湛呵斥,闻荣琢磨了几息,还是带人围住那几名小太监,让他们闭嘴。
崔景湛轻捏了几下耳朵,面上露出夸张的神情,他缓缓起身,嘴角勾起,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康裕公公跟前:“是本使的错,本使忘了,咱们的康裕公公,回不了内侍省了。本使不该强人所难。该罚。”
“既然该罚,你就改天登门去找曹公领罚吧。”康裕公公见他一脸诡笑,心叫不好,“咱家没空陪你胡闹。崔司使若没什么正事,咱家先回了。”
言罢,他转身就想离开皇城司。
曹公入宫之事,若是真的,自己却不知道,恐怕真的捅了娄子。
闻荣见状,带人围住他们几人。
“崔景湛!你究竟何意?!”康裕公公面色阴沉,瞧着他跟前拿着弯刀的禁军,脱口大骂。
“康裕公公急了?”崔景湛大笑,他回头远远看了眼顾青,“顾酒人,有劳你将本使桌上的几张供词拿来。”
顾青还在纳闷,以景湛的性子,不该如此拖泥带水。
提及证词,他回过神来。眼下只有雷杰几人的证词,一纸画像,要治康裕公公的罪,还远远不够。景湛想必是在拖延时间,刑部那头昨夜接到信报,想必已派人暗中围了那些正店脚店。如今张摩出面,估计很快就会有证词证物。
顾青琢磨出了门道,索性放慢了动作,他在崔景湛的乌木长桌上寻了好一会:“大人,容小的细细看来。”
崔景湛眼尾轻挑,兄长同自己果然心有戚戚。无须多言,便听出了言外之意。
“供词?关咱家何事?”康裕公公睨着崔景湛,“崔司使,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