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不住舔着嘴唇,探听酒方乃是大忌,不过沈典御这话问得巧妙。
“原来顾酒人也在试酿酱香风味的酒。”他吸吸鼻子,略微估算了一番,看向顾青的眼神更是不一般,“倒是巧了,这酒曲有二十来日了吧,倒是心有戚戚啊。”
此话一出,算是回答了沈怀瑾的问题,沈怀瑾见伍景辉并未排斥,索性开门见山:“伍贡使,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沈大人言重了。”
“伍贡使,若是这批贡酒寻不回,你可否指点尚酝局的酒工一二……”沈典御的声音压得极低,顾青险些听不清。
沈典御竟是让伍景辉帮忙,看能不能借着酒曲的风味,勾调些清香之酒,让酒闻着尝着同先前的贡酒差不多!
“沈大人,这可是欺君之罪。”伍景辉面色淡了下来,言语冰冷。
“大人误会了。本官只是担心贡酒追不回,官家降罪尚酝局上下,伍贡使还有泸州府一番心血也白费了。本官会言明那批酒不是贡酒,只是让官家尝个味,官家一高兴,不追责,你们也有时间再献新的贡酒,免得过了这茬,官家不惦记了。”沈典御飞快解释起来。
“你说的兴许有理,可本使断断无法容忍,用如此投机取巧之法。”伍景辉深看了沈怀瑾一眼,“你深知此法极为不稳定,也是在赌啊!何不尽心去寻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