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了屌的犊子!”
富年大袖一拂,宽袍大袖间露出青玉带钩。
正待抬手打去,却见那人踉跄着晃开,尚有余力扶住廊柱:“呵,要打架?洒家赔你就是!”
“赔你娘的鬼!”
富年怒极反笑,冲上去便踹,却被醉汉诡异闪躲。
那青衫客竟如泥鳅般钻出玉兰影壁,摇摇晃晃奔向牡丹花厅,边跑边嚎:“救命呐!”
富年酒意上涌,顺手抄起紫檀木拂尘追出门去。
醉汉夺路狂奔至牡丹包厢,正要叩响朱漆大门,那拂尘已抽在门扉上,震落满地金粉。
门应声而开,三个阔袖高冠的食客正举着犀角酒樽观战。
“何人敢在本店闹事!”
领头的绿袍商人丢下夜光杯。
楼中食客纷纷涌出,富年的随从们早已抄起竹箸酒壶,三五成群堵在曲水流觞的池畔,眼见青衫客摇摇晃晃要遁入莲花池,却见富年一把扯下腰间玉带,抽在醉汉后心。
曲水流觞的醉仙楼中,林彦秋凭栏而坐,身着月白儒衫,腰间玉带斜挂,衣袂飘飘若仙。
齐芝怡闻声如灵猫出柙,墨绿广袖袍角扫过雕花凭几,金丝绣履踏破沉香迷雾。
“走,瞧场好戏。”
林彦秋拈起一枚雕花酒筹,指尖轻叩琉璃盏,清越声响惊起案上金丝雀。
踏入回廊,只见富年手持紫檀拂尘,正抽打那青衫醉客。
醉汉的挚友刚从雕花门内探出头,富年眼角冷芒乍现,拂尘尾忽如游龙卷向对方腕脉:“洒家专打不辨尊卑之辈!”
“砰!”
富年的从弟忽地摔碎白瓷酒壶,冷光闪过处,青瓷碎片已嵌进刚出门的壮汉额角。
那汉子抚额而笑,血色在雕花窗棂上晕开:“想打架?洒家正愁酒劲无处发泄。”
五道人影破窗而出,先前摇摇晃晃的醉汉突然身如灵蛇,竟以额心硬接白瓷酒盏。
瓷片纷飞间,他抚额而笑:“再添几分力道,倒能醒些浊酒。”
富年这边四人皆持青瓷酒具,奈何金钟罩铁布衫功法尽皆失灵,瞬间颓然倒地。
醉汉踱至富年身前,玄色皂靴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