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官差及时唤来郎中,将富年等人送往城中医馆去救治。
然后又找来酒楼掌柜询问详情。
林彦秋此刻摇身一变,成了斗殴事件热心的目击者:“启禀几位官爷,小的我在这儿个全瞧见了。起初是那几个被打倒的汉子,追着个醉汉又打又砸的。那醉汉不想动手,后来被他们用酒壶砸头,才被迫还手的。大家伙说是不是?”
林彦秋话音刚落,身旁便有数人附和:“是极!委实是那群人下手太狠,酒壶扫帚一通乱砸,换作是谁也得还手呐!”
林彦秋等人结完帐,缓步走出醉仙楼。
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隔断了楼内杂乱的喧嚣。
陈军皱眉道:“没想到堂堂江南道临安城,此地治安,远不如咱们在桐城时安稳。”
林彦秋抚掌叹道:“那可不是嘛!富年这回可倒了霉,这学宫怕是去不成了。”
说罢,他身着月白儒衫,与众人登上停在朱漆大门前的马车。
车厢内,陈军蹙眉道:“临安城这里的捕快办案,确实草率了些。”
林彦秋轻笑:“那是,不比咱们桐城的捕头,办案细致得很。”
车轮滚滚,穿过青石板街,留下一串哒哒的马蹄声。
翌日,学宫书院开学。
课前,太学的讲堂里人声鼎沸。
各地学子们身着各色儒衫,或站或坐,议论纷纷。
“你可听说没?昨儿个富年富大少被人打了!啧啧,他可是本地有名的恶少!”
“昨天夜里就传开了,这会儿正满城风雨呢。”
“嘿,这人树敌太多,活该!”
“嘘,小声点!小心被旁人听了去。”
“怕什么?我在这儿待不久,半个月就回去了。他要是敢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
林彦秋与陈军并肩而坐,望着眼前热闹的场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春日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二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林彦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儒雅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慵懒。
林彦秋正欲归寝,忽听得窗前竹影轻摇,传书鸽急促落于雕栏。